边城
高二、九班 鲁文琪
自古以来,“爱情”是许多文人墨客笔下的主题,它们或悲情、或浪漫、或凄婉、或美好,当“爱”与“美” 结合,体现的是是人性中原本就存在的、未被现代文明侵蚀和扭曲的庄严、健康、美丽和虔诚。
寄寓着“美”与“爱”的美学理想的小说《边城》是沈从文是表现人性美最突出的作品。小说中,地处湘川黔三省边界的边城茶峒,青山依傍,绿水环绕,美不胜收。茶峒白塔下的两个相依为命的摆渡人为秀丽的自然风光所陶冶着。外祖父年逾古稀,淳朴善良,精神矍烁。翠翠情窦初开,也是善良而单纯。他们依山傍水,守着一条老黄狗,平静的操持着渡船的职业,向船客展示着边城乡民的古道热肠。在端午节赛龙舟的盛会上,翠翠与外公失散,幸得夺魁少年、当地船总的小儿子、被人誉为“岳云”的美少年傩送相助,顺利的返回渡口。从此翠翠平添了一件不能明言也难以道清的心事。而傩送的哥哥也爱上了翠翠而虔诚的派人说媒。此时,傩送也被王总看上,他情愿以碾坊为女儿的陪嫁,而与船总结为亲家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傩送不要碾坊而要渡船,与哥哥天保相约唱歌让翠翠选择。天保自知唱歌不是弟弟的对手,也为了成全弟弟,遂外出闯滩,不幸遇难。傩送因哥哥的死而悲痛不以,他无心留恋儿女之情也驾舟出走了。疼爱着翠翠并为她未来担忧的外公终于经不住如此打击,在一个暴风雨之夜溘然长逝,留下了孤独的翠翠。翠翠守着渡船深情地等待着那个用歌声把她灵魂唤醒的年轻人,“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,也许明天回来!”
在沈从文的“湘西世界”里,沈从文正面提取了未被现代文明浸润扭曲的人生形式,这种人生形式的极致,便是对“神性”的赞美。而这种“神性”,就是“爱”与“美”的结合。也就是说,神,爱,美,三者是一体的,是不可分割的。翠翠是沈从文笔下的“理想人物”,是他崇拜的爱神和美神。
在《边城》即沈从文的眼中,无时无刻无不体现着他向往的代表着自然人性的理想生活,闪耀着一种神性的光辉。翠翠在与仅有的男性的接触中萌生出爱意,就任由自己的心思,爱上了当地掌水码头团团总的二儿子傩送,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地位低下,甚至在听到了团总想要与有碾坊陪嫁的人家打亲家的话之后,丝毫没有将这个消息与自己的婚事联系在一起。在他的天真纯洁的心灵,似乎根本就不存在“门当户对”的概念。因此,在沈从文的眼中,她的爱是超越一切世俗利害关系的最为高尚也也最富有诗意的爱。同样高尚的是团总的两个儿子,大儿子天保和二儿子傩送,同时都爱上了翠翠,但他们并没有自相残杀,当天保知道翠翠爱上了自己的弟弟后,便主动退出了竞争,天保的出走遭遇了不幸,傩送不胜悲哀的辜负,也离家而去,连翠翠身边的唯一一个亲人外祖父也弃船仙逝,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翠翠。令人难以理解的是,折理想生活并不仅仅是一个浪漫温馨的爱情故事,而是一个爱情悲剧,但作者笔下的这一切似乎并不悲伤。也许,这正是作者的生死观,这一切生、老、病、死,在作者看来,都是自然的安排,人生的常态,当地民风是这样,芸芸众生也应这样。
在沈从文的描写下,《边城》凸显了一种人性美、人情美。翠翠人性的光华,在对爱情的追求中显得灿烂夺目。篇末描写的白塔下绿水旁翠翠伫立远望的身影,是具有撼人心魄的抒情力量的。沈从文从道德角度出发,这些人性美、人情美,为湘西和整个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注入了美德和新的活力。